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
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你在害怕什么?”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
“好——”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號怎么賣?”“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
然而,很可惜。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禮貌x2。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為了村子的祭祀,每個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靠,神他媽更適合。”
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作者感言
秦非并不是在祈求,也不是在威脅,甚至不是在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