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
鬼火剛才已經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
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雖然是很氣人。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他、他沒有臉。”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
“我焯!”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那些人都怎么了?”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
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那些大公會控分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的人不斷地將積分兌換成其他物品。只要積分永遠不達到累計的下一個階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級別的世界。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一覽無余。
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
秦非眸中微閃。——不就是水果刀嗎?
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
作者感言
“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波人就已經在圈欄區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