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藏在那堆廚余垃圾里吧?
谷梁看著近在咫尺的聞人黎明的臉,又看向站在后方陰影處的秦非,面色蒼白。明明是炎炎盛夏,在場所有玩家卻都覺得后頸一涼。鬼火一怔。
除此以外,還有一少部分財力強勁的人,甚至給自己找了保鏢。“生日快樂,我的寶貝兒子!”“啊!對不起!”秦非仿佛直到此刻才終于回過神來,很抱歉地將手電筒移開。
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人果然都擠在這邊。
畢竟來到這場晚宴的人,原本就是抱著社交的態度出席的。
然而這份鎮定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的。老保安頭頂的好感度漲了一丟丟,勉強抬眸,正眼看向秦非。秦非不知道對面的人把他腦補成了幕后黑手,給了彌羊一個奇怪的眼神”:“我可沒碰他。”
烏蒙:“那個什么……你還沒回去啊,嘿嘿。”“行。”彌羊右手把左手的指頭掰得咔咔響,“你等著,我這就帶你出去。”“?那我倒是要去看看。”
然后又去和聞人黎明嘀咕,和黎明小隊的一堆人嘀咕。
等到他走的近了,大家才發現,他身后竟還跟了兩個同樣體型粗壯的玩家。玩家愕然:“……王明明?”棋盤桌前,NPC的聲音緩緩響起。
那是個小姑娘,看著不過七八歲光景,起跳時毛茸茸的辮子一甩一甩。
隔著高聳而巨大的石雕,他只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奮力掙扎著。林業卻看了一眼秦非。假如是那種一線天式的峽谷底部,一旦遇襲,要想逃生恐怕會非常艱難。
秦非緩步進入房間內。
和玩家們身下這群正排著隊的,仿佛毫無自我意識的人不同。和通緝圖里那個陽光向上的三好學生氣質大相徑庭。聞人黎明可沒刁明那么不識好歹,有了預知系A級大佬金口玉言,連忙一錘定音。
不過,副本絕不是適合以貌取人的地方。
林業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律的間隔。
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兩組人幾乎同時面對面出現,宋天看著雙馬尾,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偏偏這用法還的確十分精妙,能替秦非省不少事。正好走了一上午,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一群人搭帳篷的,點火做飯的,忙得不亦樂乎。
而除此以外。
雖然這座神廟小得一眼就能看穿,但事實上,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身后放風箏一樣掛著的怪物越來越多,這些怪跑的速度不算特別快,智商好像也不是很高,只知道傻不愣登地追著他跑。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光幕上的貓咪正沿著泳池邊緣來回踱步。
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把刀和商業街里那家羊肉粉店老板,在后廚放著的砍骨刀十分相像。
彌羊又咬了一塊蜜瓜,這蜜瓜很甜,汁水沁涼。
聞人驚魂未定地扭頭,可卻已經什么都看不見了。秦非沒有說話,對面那人卻已經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
有那么一瞬間,秦非覺得整個身體里的血似乎都被凍住了。自己像是僵在原地,變成了一尊冰雕。
各個直播大廳亂作一團。……
那個NPC穿著一身藍色的背帶工作服,戴著藍色的帽子,儼然便是大家在游戲區里見過的那樣。
蕭霄無可奈何地點頭。
秦非眉梢輕挑。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頭發?”彌羊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否定道,“不對。”
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很快發現,車上的東西也丟了。
殺人兇器被偷走了,他一定很慌吧,現在估計是害怕警察來抓他,所以跑路了。當墻上的遮擋物被拿開之后,林業竟然看見了一張被油污熏染得不像話的紙。叮叮咚咚的播報聲響徹耳畔,秦非卻并沒有為此而分神。
作者感言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