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2號放聲大喊。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系統!呼叫系統!我們的NPC是不是應該迭代一下了??”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
鬼火:“……!!!”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
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
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
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外面漆黑一片。“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好了,出來吧。”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太保守了吧!第一次直播就有這種覺悟,我賭他能上a級世界,別忘了他san值到現在都沒掉!”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
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可大約在短時間內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
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
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他示意凌娜抬頭。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作者感言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