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你大可以試試看。”因為這并不重要。
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
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都一樣,都一樣。
“成交。”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整體空間呈十字架形,裸露在外的棱線飛肋骨造型輕盈又美觀。
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我焯!”
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秦非若有所思。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秦非。”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食不言,寢不語。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蕭霄:“?”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砰!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作者感言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