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你!”刀疤一凜。“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
乖戾。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一聲。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這里,有東西進來過。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
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
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秦非抬起頭來。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啊?”
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嘀嗒。他不該這么怕。
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到——了——”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14點,到了!”“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砰——”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
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作者感言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