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晚上吃什么?”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
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蕭霄咬著下唇。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砰!”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秦非站在門口。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秦非恍然。
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三途姐!”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
什么情況?
一聲脆響。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那是一座教堂。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4——】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
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
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作者感言
他正聚精會神地感知著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