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
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因為這并不重要。“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第39章 圣嬰院06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
村長:“?”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秦非詫異地挑眉。
是刀疤。
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系統!呼叫系統!我們的NPC是不是應該迭代一下了??”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11號,他也看到了。”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
……真是晦氣。原來是這樣。
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
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但——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
村民這樣問道。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作者感言
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