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刁明剛剛還圍著路牌左右打轉,聽見岑叁鴉的話頓時不悅起來:“你憑什么這么說?”從通往上方從上方的樓梯口可以聽見,甲板上正傳來腳步和音樂聲。
——路牌!!!“你放屁?一看你就是剛把視角切進我老婆的直播間,能不能了解清楚情況再說話!”“連衣服也不脫,頭套也不摘,直接丟進絞肉機里嗎?”
擔驚受怕了幾個小時的羊媽媽眼尾泛著紅,一把按住秦非的肩膀,眼神像X光一樣,上上下下掃視著他。
“誒誒,你這人——”秦非眼前略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
豬人忽然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彩蛋似乎并不怎么受大家的歡迎。
B級大廳中的觀眾們一臉懵。一道低沉微冷卻語氣溫和的聲音在秦非背后響起。
他的雙目逐漸清明:“對,我們不是活人!”
有人經過這條分支走廊,聽見 NPC的說話聲,遠遠站在路口向這邊張望。噴涌的鮮血如同小型瀑布般狂流,淌得遍地都是,豬欄中另外五名玩家駭然退后。與此同時,在社區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亮起了新的黃色光圈。
若是有熟悉蝴蝶的人在這里,必定會一眼認出,地上那人是蝴蝶帶進副本的傀儡之一。那是由薛驚奇帶領的隊伍。就像這個坡,他們來的時候就沒有見過。
“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攔路阻礙過多,他只能手握刀柄硬砍。頂樓三層融合以后,他們一出門就是16樓,一路向下,如今抵達的這層是1樓,絕對不會出錯。
烏蒙飛快用刀尖在冰面上鉆出一個小孔,不過眼球大小,堪堪僅夠一只飛蛾掙扎著從中飛出。“這位貓哥,你敢不敢把自己在狼人社區里的大名告訴單純的林業弟弟?”蝴蝶站在傀儡身后,聞言不置可否。
陶征盯著手中血紅的寶石看了半天,終于眼一閉心一橫,咔嚓一下,將它捏的粉碎。彌羊耳朵都紅了。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
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雖然從下往上看二樓的燈光是亮的,可那些光線卻仿佛被隔絕在了某處,絲毫沒有向下傾瀉。“還有我!還有我!我恨那兩耳光為什么不是抽在我臉上!!!”
烏蒙遲疑片刻,提出他的疑惑:“但,如果密林是玩家被喊出名字后的懲罰,你為什么沒事?”
通通都沒有出現。密林里這些黑色的樹實在太過于高大,所以烏蒙沒有橫向砍,他擔心樹木倒下后砸到玩家,或是砸到別的樹,引發一系列糟糕的連鎖反應。
可新聞推送中卻寫道,登山社員上山是為了祭奠周莉。秦非領著林業五人鬼鬼祟祟地匍匐在灌木叢里,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面。這個“別人”,指得顯然就是羊肉粉店的老板。
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異物體積太大,將口腔處的皮膚都撐起一片,青年不適地蹙眉,伸出手指,從外面將雪球戳散。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
“不能吧,我還以為他是很有天賦的玩家……”
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假如不是秦非反應迅速,提前做好了全部預判。
偏偏指引之地的場景,還是有史以來首次面世,不能以過去的經驗對其評判。龐大的身軀上,一根細弱的脖頸連接著形狀不規則的頭顱, 兩顆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
前面那個先鋒傀儡則再次發問:這讓孔思明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錯覺。話說他明明可以有機會反擊的。
鎖屏頁面是秦非從手機頂部滑出來的。
秦非什么也看不見。
彌羊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結算空間里呆坐了許久。一旦小秦露出他那春風化雨般的標志性微笑,和通緝圖上那張臉的相似程度便直線上升。烏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該說什么,拿出兩柄寒光閃閃的長刀開始擦。
和代表著死亡、崩潰,光是看字面便會讓人聯想到無盡的絕望與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他覺得,這個捉迷藏的游戲一定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么簡單。
短短幾百米的距離,呂心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爆發力。
而且,她居然還說出了一些蝴蝶在副本內通關時的經歷。“是誰?!什么人闖進了我的垃圾站!!!”掌心中傳來冰涼堅硬的觸感,少年往秦非手中放了個東西,秦非低下頭。
谷梁的心情極度復雜。鬼火在墻壁縫隙中找到了另一張筆記。托羅蒙德山不高, 一天一夜時間,早夠搜救隊將山翻個底朝天。
都已經走到這里,他們唯一能夠繼續前進的方向就是這個深坑。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玩家對他產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
之后,有她出現的地方就接二連三都出了事。
作者感言
【恭喜玩家成功找到任務物品:祭壇(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