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秦非面色不改。“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
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原來,是這樣啊。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停尸廂房專項專用。
他趕忙捂住嘴。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噠。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現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現在秦非直播間內的人數已經逼近5萬,系統對此給予了評價【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人數已再創新高,E級直播大廳以你為榮!】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但這怎么可能呢??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右邊僵尸本人:“……”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
能相信他嗎?
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作者感言
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