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這三個人先去掉。”很顯然。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
草*10086!!!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她死了。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
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6號已經殺紅了眼。話音戛然而止。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
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八卦陣共分八門,其中,艮代表生門,坤代表死門。
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他邁步。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
“是高階觀眾!”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
是硬的,很正常。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
作者感言
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