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所以現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劇情?這個鬼嬰NPC我以前從來沒在0039號副本里見到過啊,主播是開啟了什么新的劇情支線嗎?”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秦非:“……”
……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撐住。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墻壁存在任何異樣。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
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出來的。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這樣嗎……“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作者感言
這也是一個囚徒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