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背后,是嗜殺的惡鬼。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
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
……“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哦,他就知道!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
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但這真的可能嗎?
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
呼——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
……
門外空無一人。蕭霄叮囑道。
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
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一些和他有關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和對面那人。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
作者感言
有人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