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
“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呼~”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秦非心中一動。是棺材有問題?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那是什么人?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尤其是6號。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嘔————”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
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安安老師:“……”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
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
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作者感言
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面帶錯愕,半晌爬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