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距離越來越近，秦非終于看清，那似乎是一個個孔洞。

還有單純善良。

而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上一次來服務大廳堵秦非的那人。有些事光靠思考，不可能思考出結果。

現在他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了蝴蝶大人生，為了蝴蝶大人死，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游戲失敗，當即便被宣判死亡。三途道。

那些怪物明擺著全是沖著秦非去的，被彌羊擋住后嘶吼咆哮著想將他打開，發亮的鬼眼緊緊盯著秦非的背影。

其中有兩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已經兩腿顫抖了起來。她想逃，雙腳卻被恐懼牢牢釘在原地。

NPC會發現有玩家溜出去過，這很正常。怪都要來了，還在這演什么倫理大戲？

耳側響起的聲音清冷卻柔和，仿似有著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力量。秦非頷首：“無臉人。”“直播都開始好幾分鐘了他還坐在原地發呆，一看就沒什么實力。”

這是一句玩笑話，秦非說出口時幾乎未經思索。“……”

“我終于知道，刁明肚子里的是什么了。”秦非還是沒有反應。絕對就是這里！

游戲區守則第四條，游戲區里沒有鴿子。他實在是太能拉仇恨了林業：“……”

老保安沒回話，但把門打開，示意秦非進來。

那張照片是攝影者和神廟的合照，穿著厚厚羽絨外套的男子，面部被帽子和翻起的防風衣領所遮擋，看不清容貌。秦非的眼睛確實堪比掃描儀。

之前在峽谷盡頭時離得遠，或許是冰面與天光的折射掩蓋了湖泊下方的情景，又或許是副本特意給出的障眼法。他的臉上身上全是細小的傷口，紅痕交錯遍布，面部肌膚腫脹，幾乎已經看不出原先的五官模樣。

除了秦非。無人回應。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從那一天開始，滿大街都是盯著秦非的人。

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我不知道啊。”應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迷茫道。A級。

“對呀，知道了又找不到，不就是白知道嗎？”

不斷地、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說：松開了, 又沒完全松開。

“285，286，2……”他們現如今身處水中，要想下這個坑，會比在雪山上爬懸崖輕松許多，因為他們可以直接游下去。副本背景中已經提到過，他們來自Y大的登山社團，大學4年間已經組織過許多次集體活動。

而且，死者老大和后歸順于雪山的死者，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彌羊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座隔絕洪水的堤壩，揮著兩把刀，硬生生將秦非與怪物隔斷開。

“對了。”秦非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我記得咱們社團里好像還有哪個男生和周同學很曖昧來著。”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哭聲漸漸變成具象化的語言。

“難道，那個怪物是周莉？”

里面和外面一樣，打磨得很不精細。5秒。商業街上人來人往, 有不少玩家，秦非不方便出面, 于是向三途鬼火使了個眼色。

彌羊訥訥地說道，神色極其古怪，說話間他的喉結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干嘔，又將那欲望強壓了下去。

“老大怎么突然不動了？”先是被對方從任務大廳逃走。

秦非現在已經徹底認定，這個該死的規則直播，本質上就他媽是一場跑酷游戲。

林業一愣：“炒肝店不是只營業到9點嗎。”

蝴蝶不是初入規則世界的新手菜鳥，自然不會被一個來路不明的NPC唬住，嗤笑一聲，語氣禮貌，嗓音卻陰冷：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

因為林業鬼火和三途不止一次和秦非組隊，不少秦非的粉絲都已經眼熟他們，在秦非與這一行人分開時，粉絲們時常在兩頭流竄，時刻關注雙方的動向。“你們看，那是什么？”事實上，秦非甚至根本沒有和他們一起進去。

“老婆！！！”我不記得啊！！我又沒看過！這是副本給予玩家的兩條不同的路，可以任由玩家們自由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