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nèi)四人的談話。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
女人對待蘭姆的態(tài)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說著,黛拉修女轉(zhuǎn)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jīng)有了表現(xiàn)。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xiàn)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jié)舌。
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出口出現(xiàn)了!!!”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對。”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
林業(yè)問:“我該去哪里打聽?”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是……走到頭了嗎?“砰!”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shù)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
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左右兩側(cè)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fā)生。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jié)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可現(xiàn)在, 他的背后已經(jīng)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而秦非的表現(xiàn)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秦非點點頭。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隨后。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jīng)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
玩家們心思各異。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秦非試探著問道。
作者感言
秦非:“這個戒指里可以放活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