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
吱呀——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lǐng),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guī)則。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yī)生就不會出現(xiàn)嗎?”
“假如白方的任務(wù)是紅方的對立任務(wù),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jié)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還打個屁呀!“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qū)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
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大巴車內(nèi),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qū)?室區(qū)。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nèi)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nèi)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wǎng)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
“這個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jīng)有52歲了呢。”村長的年紀已經(jīng)不輕了,須發(fā)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無人回應(yīng)。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guān)系。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guān)。
屋內(nèi),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fā)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長篇大論的規(guī)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
……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lǐng)。“嘔嘔!!”秦非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jù)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假如”秦非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xiàn)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jīng)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作者感言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