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zhuǎn),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fā)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guī)則。“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fā)魅力了。”
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fā)現(xiàn),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fā)呆,臉上又開始出現(xiàn)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
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nèi)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頃刻間,地動山搖。
頂多10秒。
還差得遠著呢。“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嘶……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
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zhàn)中,那個追著他們?nèi)サ难夼疀]能把他們怎么樣。
難道不應該已經(jīng)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他一定是裝的。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全然扭轉(zhuǎn)了6號的預期。
靈體卻并不想繼續(xù)劇透。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jīng)勝券在握,已經(jīng)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就算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diào)道。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
秦非皺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fā)揮。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nèi)彌散。
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jīng)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
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斧頭猛然落下。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作者感言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