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尤其是高級公會。
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可還是太遲了。
“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偉的聲調逐漸變得尖銳。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
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怎么一抖一抖的。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
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撐住。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他黑著臉搖了搖頭。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E級主播數量多如牛毛,調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就這樣,他居然還能和結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
秦非心下稍定。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
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砰”的一聲!6號的目光閃爍著:“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我覺得他應該也異化了吧。”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作者感言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