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結算空間里呆坐了許久。“那就奇怪了……”
那是一只骨哨。這種難看,和彌羊在狼人社區里用過的老頭皮囊不一樣,不是普通的難看,而是一種會讓人掉san的難看。他們早晨很走運,選到了一個十分簡單的游戲房,雖然只給每人弄到了一個彩球,可卻也得到了兩小時的喘息時間。
他也不敢太惹黎明小隊不悅,怕他們真的不管他,還是罵罵咧咧地跟著下了地窖。他的自言自語中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當然刁明更希望黎明小隊的人能自告奮勇去林子里看看,可他們死活不愿意,他也沒辦法。
作為引路方向的石板在一段距離后就徹底消失不見,或許是被埋在了更深的積雪下,玩家們不得不重新拿出指南針。“還有公會大賽的視頻我也都看過了。”兩條細細的胳膊根本舉不起槍,秦非干脆將□□架在了桌面上,像使用狙擊槍一樣的姿勢瞄準。
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紅黑交錯,層層疊疊,像是在墻壁上用鮮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潑墨山水畫。
看見聞人黎明詢問的目光飄來,秦非兩手一攤。……
秦非的聲音越壓越低,帶著一股奇異的吸引力。
有觀眾刺溜一下退開半米,用譴責的目光瞪著這個變態,也有觀眾一拍手,仿佛發現了新世界一樣眼睛锃亮。他們會被拖死。怪物驟然吃痛,視野受阻,發狂般大叫起來。
他將動手的時機,安排在了拿到彩球的那一瞬間。兩人的視線交錯間火花四溢,作為真正當事人的秦非不知何時卻已脫離了戰斗中心。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
雖然玩家們都是從同樣的位置進入冰湖的,但在副本的安排下,他們卻沉到了礁石的各個不同方位,彼此之間間隔的距離幾乎相同。
“確實,這個新玩家邪門得很。”薛驚奇被秦非的話震得臉色煞白。
被污染的文字下方,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圖標,頭骨上橫著兩支交疊在一起的骨頭,顯得有些滲人。每一個副本都能被他玩成跑酷,這也就算了。這十八個人,現在已經不會對他玩家造成任何威脅了。
“靠,又見小羊經典形象!!我還以為絕版了!”假如他們兩人沒想著要等其他玩家,提前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我明白了。”騶虎的臉色一片慘白,“我們剖開雪怪和刁明的肚子以后看見的,就是還沒有孵化成功的蟲繭。”
那洞里有了新的東西,是他沒掏出來的。彌羊當即便渾身一顫。
薛驚奇會想到要來保安隊應聘,也是這三個人給他的建議。
緊接著,黑暗退散,有人從外朝里面喊:“快點滾出來!”“我的缺德老婆??”
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約一兩米的距離,跟著一大群奇形怪狀的鬼怪。他站在過道中心朗聲詢問道。
順便丟出了一顆小小的炸彈:“居然被你猜到了呀,彌羊。”
而應或頭頂的進度條,也終于隨之直逼100%。
救他下樓的這個深藏功與名也就算了,怎么自己好不容易認出一個,對面還死活不肯承認。
果不其然,船工只掃了一眼床底,便大步流星地朝衣柜走來。秦非靜靜欣賞著孔思明慘白的臉色,假惺惺地蹙眉道:“你這是什么問題,我們當然還活著。哎呀,其實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吧,也許是廣播被污染了, 所以廣播里的內容才會出錯……”盯著看得久了,秦非總覺得這林子像是有生命一般。
秦非很少有閑心和人玩這樣咬文嚼字的游戲,可他現在就是這樣做了,十分惡劣地逼問著:“哦?剛才的,不就是你嗎?”
他們小隊平時訓練時就會練習負重,背著,或者攙扶著同伴進行越野跑,為的就是模擬副本中可能發生的任何意外狀況。鬼火誠實搖頭:“完全不行。”再說這老頭也確實欠打。
那大大的、清晰的、散發著熒光的好感度條, 就是秦非在這棟房子里最保險的護身符。彌羊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不可能,我們辦不到。”狗屁想幫好朋友打掃,他明明就只是想拖延時間,能在王明明家多賴一會兒是一會兒。
巨大難以抗拒的牽引力順著四肢百骸傳遞而來,秦非幾乎在眨眼之間便被拖到了祂的面前。聽聲音,像是蝴蝶和他的傀儡。
是個和平時不同的日子!這一臺監控所監控的對象,顯然正是房間里的這些動物們。祂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
茉莉小姐嫌惡地捂住了鼻子, 而還有一些人則雙眼放光地盯著水面,眼底流露出渴望的情緒。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唱起了生日快樂歌。秦非暗地里向應或打聽他們隊內談判時的狀況:“你覺得他們都相信你的話了嗎?”你特么到底背著我干了多少壞事??
秦非不著痕跡地垂眸。
高級直播大廳作為收費直播點, 雖然每日達成的交易量占據了整個直播交易池的大頭,但人流量卻持續低迷。有點驚險,但不多。淺色的門成為玩家們的重點盯梢對象,一旦有人進入其中,立即便會有其他玩家湊過來蹲守。
作者感言
秦非卻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