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
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shè)綜合癥又發(fā)作了。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
蕭霄絕望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這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fā)地跟著其他人動作。
那些在賭局系統(tǒng)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幾米處。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蘭姆一愣。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yè)的背影。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diào)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并且經(jīng)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jīng)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
要鎮(zhèn)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qū)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
神父重重把門關(guān)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變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jīng)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jīng)原地宕機了。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
林業(yè)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qū)O守義。
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這只能說明一點。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jīng)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yè)。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fā)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
然后,伸手——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fā)一般。“我和我的隊友已經(jīng)在物業(yè)找到了社區(qū)內(nèi)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
“真的好期待呀……”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秦非沒有回答。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lǐng)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作者感言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