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
對啊!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林業卻沒有回答。
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
這么有意思嗎?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眾人:“……”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程松也就罷了。他難道不怕死嗎?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當然不是。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秦非:“?”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
“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這很奇怪。
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對!我是鬼!”
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
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
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秦非:“……”
作者感言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