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

林守英尸變了。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

“以己度人罷了。”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三途一愣：“什么意思？”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尸體不見了！”

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真的好香。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新人進副本時身上的武器都會被系統清洗，刀子這類器械是絕對不可能帶進來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會是系統生成的天賦武器。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

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原因無他。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無人應答。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8號，蘭姆，■■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你大可以試試看。”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為什么？”

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秦非：……

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唔……有點不爽。孫守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