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fā)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實在下不去手。“社區(qū)居民輪流清理。”“林業(yè)?林業(yè)?”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真的假的?”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yè)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十秒過去了。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jiān)視器嗎?“挖槽,這什么情況???”
“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孫守義慌忙穩(wěn)住身形。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
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tài)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撒旦神秘地笑了笑。
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fā)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十秒過去了。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而下一瞬。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沒戲了。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秦非環(huán)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黑暗的告解廳。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
30、29、28……
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兩小時后。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
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guī)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里。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jié),可始終一無所獲。
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tài)。【玩家秦非違規(guī)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作者感言
秦非:“……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