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

普通玩家進入結算空間時，系統會將玩家身上一切不合規的攜帶物件清除。“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只要能活命。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臥槽！”

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天吶。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對抗呢？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

“砰！”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林業卻沒有回答。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