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

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秦非垂眸不語。蘭姆：？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以那張休息區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里。

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

玩家們：“……”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

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

“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而且, 根據早晨的經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不要再躲了。”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那些大公會控分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的人不斷地將積分兌換成其他物品。只要積分永遠不達到累計的下一個階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級別的世界。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鬼女十分大方。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果然！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人格分裂。】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12374分。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