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該不會……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
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里面有東西?
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
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村長!村長——!!”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不能停!
是被13號偷喝了嗎?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
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秦非點了點頭。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你他媽——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他沒有臉。”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關山難越。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
“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
“秦大佬。”
秦非擺擺手:“不用。”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作者感言
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