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NPC,為什么只有他有手機,我們都沒有。”秦非想對院內另外三人說的話才說到一半,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個玩家什么來頭?看起來人氣很高,可我沒聽過他的名字誒。”
而老虎的目的也很容易就能推測出來。
現在,他愿意把鑰匙交給眼前的人。玩家的天賦武器和系統商城里的武器不同,是玩家靈魂的衍生物,別的玩家只要沾手就會受到武器主人的精神壓制。
應或心煩意亂,秦非給出的這些信息實在有些打擊人。是假信息的話,他還費這么多時間掩蓋干嘛?“垃圾桶嗎?”
“隊員們痛哭流涕著告訴女孩,他們在攻峰時發生意外,女孩的男友墜崖身亡。在臨死之際男友告訴眾人,他會在頭七的時候回到營地把女孩帶走。”那一坨坨粉紅色的,可不就是人肉泥嗎?死了整整一個班的小孩,幼兒園里值得瓜分的任務分應該不少,那批人絕對不虛此行。
他頭頂滑下的冷汗和身邊的湖水融為一體,他再次加快速度,朝著仿佛近在咫尺,卻總也走不到盡頭的通關大門沖去。
極細而長的觸角在水中左右曳動,在這一瞬間,地面上所有的灰蛾同時顫動了一下。坑底的場景有著足夠強大的視覺沖擊力,玩家們瞬間像是被擰上了發條的電動玩具,速度加快了三倍不止。
二八分,會不會有點太周扒皮了?秦非已經徹底習慣彌羊這副怪樣子,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沒事。”怎么想都很扯。
這就是他今天在甲板上看見的那個囚犯。三人盯著墻上的規則看時,保安就坐在一旁,嘴里咯吱咯吱不知咀嚼著什么東西。“轟隆——轟隆!”
“這是什么東西?”秦非微微挑眉,彌羊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他開始認真打量起手中的物體。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
“我們得做雙重防備。”彌羊道,“最好能把登山繩和登山工具都用上。”
所有玩家都下到了峽谷底部,點人頭的時候卻發現谷梁一個人在遠處發呆。那是一盤斗獸棋。
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
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隊分道揚鑣,聞人黎明也會主動貼上去的。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
他雙腿分開,穩扎穩打地站在地上,巨大的力道正在順他的雙手涌向眼前之人的身上。
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
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應或和烏蒙心里都帶著氣,悶頭向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出很遠。狂風呼嘯席卷,清晨的陽光逐漸被陰云所取代,光線黯淡下來,最后天色幾乎與太陽落山時的黃昏所差無幾,只勉強能夠看見一點路面。
王家父母雖然詭異,但更大的可能性是活人。通緝秦非的信息明晃晃掛在玩家論壇首頁,已經足足置頂了一個月。“等大象出來以后,我們三個會輪流進去。”他說,“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
污染源坐在距離秦非好幾米遠的單人沙發上,抬頭望向他。
將壇蓋蓋上去,嚴絲合縫。氣氛依舊死寂。“那個桶上面的白色噴漆花紋,是不是有點眼熟?”
但固定隊伍不同,他們的內部結構穩定。林業一目十行地掃過,嘖了一聲:“這個夫妻店,整的還挺規范。”讓她繼續在玩家當中待著,顯然是不可行的。
“我、我、我之后一定改!”他目光熠熠地看向秦非——一如既往地完全不給其他玩家眼神。“登山到營地位置,一共花去不到半天時間。我們現在出發下山,理論上可以趕在天黑前回到村里。”可能傷得比較嚴重,所以說不出話來。
數字在這一刻幾乎失去了意義。但,假如再加上一個A級明星玩家彌羊。
小秦吊足了彌羊的胃口,唇畔帶著笑,步履輕松愉快地走進了電梯。既然已經有了人愿意陪呂心去廁所,其他玩家自然不會再多嘴說些什么。在身后的門關上之前,獾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一支固定小隊,還有另外四名隊友,沒有參加這次的展示賽。”
遠方的地面傳來陣陣悶響,像是有著千軍萬馬正踏步而來。讓你這么上趕著夸他?
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對了,那扇房門是綠色的。”老虎又道。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
距離活動中心500米處的公共衛生間門口。球上有紅色的漆痕,仔細看去,竟是一張笑臉圖案。放在現實世界中這是個很危險的動作,一不小心可能會把人打死,但武力天賦的B級玩家皮糙肉厚,聞人出乎意料地挨了一拳頭,沒受什么傷,掙扎的腳步卻終于停了下來,呆呆站在原地。
“你怎么會有這個?”彌羊驚詫道,“你在副本里的時候……”“不、不一起進去待一會兒嗎,寶貝兒子?”王明明的爸爸可憐兮兮地問道。彌羊奇奇怪怪的模樣像極了精神失常,林業面帶怪異地瞅了他幾眼,問秦非:“你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嗎?”
按理來說,他一口氣指認了那么多鬼,足以在瞬間將兩隊比分拉開巨大差距才對。丁立上手擺弄了幾下,沒弄開。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傀儡愣在哪里。
作者感言
秦非面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