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蕭霄閉上了嘴巴。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
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昨天晚上在追逐戰中,劉思思本該是有機會逃脫的!……
“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蘭姆的■■■日常病情記錄】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但。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鬼火道:“姐,怎么說?”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神父急迫地開口。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村長:“……”
“小秦。”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
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玩家們必須在一個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關同一條支線,才能夠獲得獎勵。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作者感言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