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守英嗎?”林業問。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而那簾子背后——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
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秦非:?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說吧。”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秦非心滿意足。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村長停住了腳步。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秦非并不堅持:“隨你。”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他突然開口了。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蕭霄倒抽一口涼氣。
眼神恍惚,充滿驚懼。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
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
“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作者感言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