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你也想試試嗎?”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
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
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要遵守民風民俗。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
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就像現在。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鬼火張口結舌。
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
作者感言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