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等聞人黎明作出選擇,那兩人就該出來說話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閃過涼意,他并不喜歡被人算計,尤其是算計的過程還如此曲折。秦非輕輕旋轉著手中的戒指,語氣平靜:“這里是我們要去的,指引之地。”
他扭頭望向聞人黎明。“你贏了。” NPC道,“15顆彩球,是你的了。”
菲:“……”“今天進村的時候,你們把他獨自扔在村口,我們幾個親眼看見,他把自己的臉都挖爛了……但是等我們回來以后,他臉上的傷口卻又恢復如初。”轉而翹起腳繼續在收銀臺前打起瞌睡來。
“求你幫幫我,我不想死啊!!”
他雙腿分開,穩扎穩打地站在地上,巨大的力道正在順他的雙手涌向眼前之人的身上。
被徹底馴服后的玩家,將會轉換至死者陣營。
應或心煩意亂,秦非給出的這些信息實在有些打擊人。秦非知道,R級對抗賽獎勵很高。就是眼前這個懸崖。
聞人只能和谷梁幾人一樣,守在后方,去射峽谷上方還在蹲守的雪怪。想搶生意的NPC們盯著秦非,眼睛發亮,秦非本想直接坐上最近的那輛車,從后面卻忽然竄出個人來。“你看吧,他肯定是要烏蒙背他下去。”秦非斷言道。
雪屋中的玩家分成了兩波,一半人圍著刁明的尸體檢查、尋找著可能出現的線索,黎明小隊則聚在另一邊開會。直到半小時后,在隊伍最前方開路的烏蒙突然停下腳步。墻壁出現裂紋,細碎的石塊從天花板處墜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腳邊。
在極度憤怒或危險的情況下,“游戲玩家”會張開嘴,露出連排尖銳牙齒,用以攻擊敵對存在。話音未落,他便見身旁三人齊齊向前邁出一大步。
烏蒙上場也是一樣。話音落,少年戀戀不舍地收回手。
原來早有預謀?!秦非半瞇起眼,緊盯著那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優美身姿。但他們看過孔思明手機里的照片。
這一步棋走得著實有些驚險過了頭,觀眾們有片刻失語。和那些人不同,茉莉仿佛知道些什么。每個人身上都藏了一點,就是沒給后來的那些玩家留。
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翻找起來。“那邊!”丁立眼尖地找到了坑底唯一一條路。
直到停在秦非腳邊,圓滾滾的眼睛和秦非四目相對。鬼火一邊跑一邊尖叫:“十分鐘怎么還沒過完啊啊啊啊啊——”都已經發現了小秦的特別之處。
石板松動的跡象越來越明顯。
“笑死,我老婆做事需要你看懂?”
鹿人纖細的手指緊緊捏在高腳杯上,每個指關節都在用力:“不,才不是這樣。”來人居然是那個大爺。癱坐在地的玩家頹然垂下了肩膀。
自家隊友,除了忍著,還能怎么辦呢?
地面上,剛才那個被踢倒的尖叫豬剛翻過身,還沒來得及爬起,便被一只厚底軍靴重重踩在了肚子上!
一場毫無危險性的游戲,換兩顆彩球。
獾的視線在屋內四處掃過,最后定格在房頂一角。
彌羊:“#&%!”
這一次卻沒能成功擊中雪怪。無助的嗚咽聲從咽喉深處逼出。下頜線條緊繃,頭不自覺地往側邊偏了偏, 又仿佛被強行壓制般扭轉回來。
應或有意聽聽秦非的意見:“怎么說?”……
像尊木雕似的枯坐了不知多久的彌羊,終于站起身來。“我們竟然要在游戲區待十五天,也不知道房間里的游戲會不會升級。”“而是進了傳說中的那座不存在的雪山。”
“可以出來了。”除此以外,林業還發現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
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
如果秦非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工作人員應該是只雞。眼前這個污染源身上肯定發生了某些事。秦非不著痕跡地垂眸。
秦非本該在半夜時被喊醒輪班,但沒有人來叫他,大概又是聞人黎明給他行了個方便。青年身形靈巧,像條魚一樣游曳在人群的縫隙中,時不時暗中下黑手,一肘子拐開旁人,在人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一溜煙竄沒了影,只留一地叫罵。“你還記得嗎?”
作者感言
除了門以外,神廟其他部分的外墻上既沒有文字也沒有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