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
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撒旦到底是什么?“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既然這樣的話。”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秦非點點頭。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一秒,當然是打不開的。“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不要再躲了。”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總之, 村長愣住了。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作者感言
秦非看向人氣榜,果然,在榜單中位看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