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對啊……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
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啪嗒!”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拔覀円惨軉??”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
——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
秦非眨眨眼。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嗨~”
7號是□□。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
秦非:“……”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p>
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很可惜沒有如愿。
“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p>
“諾。”
作者感言
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