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秦非都有點蒙了。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神父:“……”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又來一個??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咯咯。”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秦非&蕭霄:“……”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導游:“……?”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
林業&鬼火:“……”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作者感言
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