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陶征眼里，讓他越發認定了秦非是個低調的大牛。“你們訂團餐憑什么不叫上我, 你們就是排擠我！就是排擠新人！”

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但彌羊嘛。

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光幕前一片嘩然。林業與鬼火尚且還有些沒緩過神來，愣怔著站在原地。

在清早的起床鐘聲敲響時，共有三名玩家死于非命。“菲菲公主——萬人迷老婆是也！”

他們的雙眼放空，瞳孔擴散到驚人的大小，整個眼白全都被黑色所覆蓋。“剛好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上面。”他永遠在和彌羊繞圈子。

她并沒有林業那樣的好運，在一進副本時就遇到了愿意關照她的老玩家，呂心的第一場副本完全是靠運氣通關的。雖然通關了，但她對副本世界的認知幾乎毫無寸進。可他們就是迷路了。

秦非早在最初時就意識到了，這些石膏雖然能夠變換位置和動作，可他們在自由移動的同時，必然也在受到著某種規則的約束。

就像一個巴掌狠狠扇在臉上。

盛夏的烈日灼熱而滾燙，秦非不過走了短短幾百米額角就浸出汗來，就在他進入12號樓大門時，電梯正從4樓下降到1樓。人類在船上喝酒、跳舞、開趴、吹海風，弄得像個度假游。

雪洞不同地段的寬窄差異極大，有的位置僅能容納一人爬過，玩家們排成一隊緩慢前進，聞人黎明打頭陣，烏蒙斷后。……他為什么會不由自主地開始使用口呼吸啊？雞人一路向前，每經過一個圈欄，就命令欄中所有玩家排成一列。

但他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彌羊。也就是說，假如這間玩具房現在把秦非放出去，從秦非推開門離開房間的那一刻起，身后的房間門就會消失，外面的走廊也會恢復如常。

林業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吃過了，吃過了，今天早上我們去喝了羊肉湯。”但彌羊可不是出于人道主義協助精神。

系統既然想將污染源困死在封印之海，那就肯定不會看著祂逃離而不作為。四目相對，秦非的眼神落在彌羊身上。

進入了規則嚴令禁止的區域，這聽起來似乎有點糟糕。無差別的系統播報在副本世界內響起，垃圾站里，每一位玩家臉上都露出喜不自勝的表情。這這這。

在這座雪山中，無論玩家穿得多么厚實，只要不待在帳篷里，生命值就會緩慢而持續地不斷下降。在同一時刻，秦非意識到，和他一同進入房間的彌羊不見了。

面對其他觀眾迷惑不解的目光，這靈體洋洋得意地仰起腦袋，解釋起來：

在這聲“成交”過后，秦非的副本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目標明確了起來。

“女孩驚恐萬分，極力掙扎，男友卻告訴了她一件更加恐怖的事：他們在山登第一天遭遇山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他拼命從山崖下爬回營地尋找女孩，看見的卻是隊友死而復生的一幕……”

呂心猛地抬手用力拍門，聲音震耳欲聾，可里面的人卻好像全然沒有聽見似的，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秦非：“……”

兩名工作人員沒有回答，一旁清楚事情經過的玩家代為開了口：“他偷了休閑區門口的彩球收集箱！”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之一，大家已經無路可逃, 只能正面迎戰。NPC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嘴角幾乎裂到耳根，木然的臉皮底下隱隱顯出幾許瘋狂。

譬如多久能移動一次、一次能移動多遠，都不可能隨心所欲。

可本該出現在眼前的安全通道門，卻始終未曾顯現。

當然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自己徹底安全后，秦非才會有閑心考慮對方玩家的感受。尋找祭壇的任務，就這樣做完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江同迅速翻身站起，握緊鋼管的手骨節緊繃，手背上青筋畢露。

“你們的運氣真好，夜間巡邏還剩下最后三個名額。”“下注時間還剩最后三十分鐘！”

他們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豬人對待玩家的熱情，只是源自于他是個人來瘋。

周莉是本地人，手機中或許會有更多關于雪山的線索。

而是因為鬼火和林業縮小了。

總覺得，在那張皮膚底下，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涌動著，想要掙脫束縛鉆出來一般。傻子才會愛看這種東西吧。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

祭壇的碎片每一塊都長得差不多，并沒有出現什么特殊樣式和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