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原來是這樣。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十分鐘。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
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它看得見秦非。
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蕭霄:“……嗨?”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這個副本是個限時副本,只要玩家們能夠保證自己的SAN值不低于臨界點,時間一到,他們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副本,僵尸的體貌也會被系統自動修復。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
秦非點了點頭。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秦非卻不肯走。
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只要能活命。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卻全部指向人性。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
他低聲說。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秦非:?
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
作者感言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