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地動山搖。
他真的好害怕。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教堂內(nèi)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xiàn),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nèi)時帶來刺鼻的異味。秦非抬起頭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jīng)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wǎng)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亂葬崗正中位置。
……“目的地已到達(dá),請大家有序下車——”
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qū)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導(dǎo)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秦非茫然地眨眼。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刀疤望著秦非細(xì)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那會是什么呢?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實在要命!黛拉修女的態(tài)度好的出奇:“您說。”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fā)現(xiàn)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嗨~”他十分粗魯?shù)爻匕迳线艘豢冢骸澳闾孛此憷蠋祝俊?號在內(nèi)心對著自己狂喊。
“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有人清理了現(xiàn)場。
“1111111”直播大廳里,無數(shù)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
“對!我是鬼!”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耳畔的風(fēng)聲越來越大。對啊,為什么?
現(xiàn)在時間還早。“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xiàn)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
可仔細(xì)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jié)構(gòu)的。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眾人:“……”
短發(fā)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
規(guī)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jù)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zhàn)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fā)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qū)這種地方來?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xiàn)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看來,他們沒有找錯。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這親昵的姿態(tài)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shè)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作者感言
如果他是對立陣營的玩家,還救他們干什么,直接放任他們?nèi)克拦猓湍芴哨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