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沒有用。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1111111.”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
實在太可怕了。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真是這樣嗎?
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實在太令人緊張!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五秒鐘后。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二。“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秦非叮囑道。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
“篤、篤、篤——”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也太缺德了吧。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
“篤——篤——”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果不其然。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并不一定。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什么??”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
秦非道。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
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