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會是他嗎?蕭霄:“!!!”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
那一定,只能是12號。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秦非詫異地揚眉。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不對。“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
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秦非眼角微抽。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玩家秦非違規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秦非但笑不語。“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艸!”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一想到面前的軟萌蘿莉,居然是小秦,就有一種微妙的扭曲感:“……今天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