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起頭來。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可是……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則一切水到渠成。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
“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神父欲言又止。“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撒旦:“?”
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
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眾玩家:“……”
“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他真的好害怕。
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修女不一定會信。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
“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作者感言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