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區(qū)域沒有NPC,一切手續(xù)全由玩家自主辦理。林業(yè)已經(jīng)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玩家們?yōu)榱吮苊獗欢伦∪ヂ罚?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yè)和凌娜身旁挪了挪。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shù)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dǎo)游套近乎嗎。”
秦非學(xué)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nèi)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
“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zhèn)ヒ琅f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nèi)心OS詭異地同頻了。
在規(guī)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tǒng)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jīng)被血修女給毀了。”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
【叮——恭喜主播小秦在1324個正在直播的E級世界中,成為直播間觀眾增速第一名!】6號人都傻了:“修女……”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
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咚——”否則現(xiàn)在,他們說不定已經(jīng)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nèi)臟碎片了。
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yīng)急防災(zāi)意識還挺強的。但是死里逃生!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
“啊!!僵尸!!!”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wěn)落地。
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yè)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這里四面環(huán)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xiàn)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xiàn)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jù),霎時間陰寒無比。
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這種感覺對林業(yè)而言并不陌生。“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jīng)來到了最后一天。”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xiàn)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
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不見得。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E級直播大廳自創(chuàng)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nèi)創(chuàng)收如此之高: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
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yī)生并不在這里。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yǎng),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nèi)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作者感言
等于說,小秦現(xiàn)在是給自己搞了三個沒什么用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