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砰!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
他一定是裝的。
“誰把我給鎖上了?”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砰!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
“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蕭霄聽得瘋狂眨眼。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是凌娜。
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找到了!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
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
他猶豫著開口:
作者感言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