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
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三途凝眸沉思。秦非道。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
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女鬼咬牙切齒地道。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不行,實在看不到。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
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為首的修女帶領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注著大家。”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作者感言
“啊、啊!”三途率先回過神來,“沒事了,那就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