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救命!”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秦非眨了眨眼。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偉依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如果活人不能離開。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三途,鬼火。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
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看不懂,實在看不懂。”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什么時候來的?”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
“到——了——”身前,是擁堵的人墻。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蕭霄:“噗。”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蕭霄:?他們笑什么?
頭頂,天色隱約發暗。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3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是食堂嗎?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
那么。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幾秒鐘后。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作者感言
不至于吧,八寶粥都能氣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