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秦非躺在棺內(nèi),靜靜閡上了眼。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秦非心中越發(fā)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條條的規(guī)則。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nèi)核。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據(jù)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
造成這種區(qū)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系統(tǒng)!系統(tǒng)呢?”
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guān)注,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shù)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tǒng)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導游:“……”夜色越發(fā)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jīng)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
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誒誒誒??”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
系統(tǒng)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尸體不見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砰!”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nèi)。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他明明就很害怕。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兩條規(guī)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fā)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tǒng)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
“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fā)生意外。”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
“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這玩意還能是負的??算了。
作者感言
事情進行到這里還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