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jìn)去似的。徐家的馭鬼術(shù)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
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yuǎn):“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nèi),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xiàn)出這條新規(guī)則嗎?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jīng)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
是刀疤。——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jīng)凝固。兒子,再見。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xiàn),蕭霄直到現(xiàn)在仍舊記憶猶新。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jīng)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jìn)副本?”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房子了。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lǐng)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xiàn)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她開始掙扎。“我拔了就拔了唄。”
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fā)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秦非揚(yáng)眉,著實(shí)感到十分費(fèi)解。嗯?要從這柵欄翻進(jìn)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jìn)去的?”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guān)計劃嗎?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
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xiàn)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xiàn)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還是不對。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zhuǎn)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diǎn)。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diǎn)追求也沒有。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唔……有點(diǎn)不爽。“那,有什么是我現(xiàn)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而且……
“去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xiàn)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更何況——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作者感言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