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輕柔卻隱含不耐的聲音自刁明耳后響起。隨即它從洞內鉆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胳膊。蝴蝶冷沉陰暗的眉眼中難得露出溫和,他十分客氣地邁步上前:“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
但,毫無疑問,這面鏡子是不完整的。
秦非聽,彌羊就也跟著聽,岑叁鴉也站在那里一起聽。“你說剛才死了個人?”秦非問。
一個渾身金光的高階靈體站在A級直播大廳的光幕前,眼中寫滿興奮。
如今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頓時垂頭喪氣,好像耷拉著腦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著腳,在雪中留下一長串腳印。
但谷梁的慘叫聲,的確伴隨著蠟燭火光同時出現,秦非可以確定。
但昨夜玩家們被錯誤的地圖引到了錯誤的路上,又被密林追趕。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這份不懷好意甚至都沒有多加掩飾,稍微有點心眼的人都會覺察到異樣。
污染源說這些話時,偏冷的聲線壓得極低,帶來一股難言的蠱惑氣息,和祂方才搖著腦袋說“我不知道”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眨眼之間,有巨大的黑影從下方猛然竄出!
秦非:“……”但,薛驚奇畢竟只是一個B級玩家。“50%的勝率,他輸了。”狐貍苦笑一聲,“那個黃狗在狼進去之前就和NPC說好,下一個輪到他。”
“嚯!”烏蒙忍不住驚嘆,這一手功夫。他只在他的高中數學老師身上見到過。觀看直播的觀眾們正在竊竊私語。銅鏡在狼人社區里,這件事副本也是臨時得知。
如果是秦非在這里,他會怎么做?秦非正在和面前的雪怪纏斗,彌羊心急如焚,他所在的位置太高了,現在下去是肯定來不及的。
青年在走廊上快步疾行,身后,隱約能夠聽見幾道不同的腳步聲。“唔。”秦非道,“我好像明白了。”……
“蝴蝶,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他粗胖的指尖觸碰到球體,那一瞬間,老鼠不知為何,心臟突然悚然一跳,像是提前預感到了某種禍事將要發生。
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管道是鐵皮質地的,六個人的體重壓在管道上,只要有輕微動作,都會讓管道傳出咯吱咯吱如磨牙般的響聲,極易被外人察覺。
鬼火跑去做任務了。彌羊臉上露出一種糾結到扭曲的表情。
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
110給他們打過來的傳真中, 安安老師臨死之前,手里就攥著這個圖案。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東西來。這一隊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僅腦袋不靈光,為人還都挺有(圣)原(母)則,秦非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容易死翹翹的那種,要不是有獨行的規矩約束,估計早就被人算計完了。
這家伙怎么也這么慘,莫非他和自己一樣,也被生活在石窟中的蟲子襲擊了?烏蒙的長刀被雪怪卷到了一旁,黎明小隊其他幾名成員全在十幾米開外遠的地方,中間被雪怪隔斷。
“臥槽,居然真的找到了。”林業眼睛都睜大了。“昨天的淘汰機制是末位淘汰,所以彩球多的玩家,不一定就是實力高的玩家。”
有人十分冷酷地說出了事實。
是,觀眾們說的沒錯,規則寫了,好孩子不能去二樓。兩人在屋外的交談聲驚動了屋里的NPC,門軸輕輕旋動,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出現在走廊上。“一切都完了,他們肯定已經死了。”有個玩家喃喃自語道。
豬人急切地對那幾個人說道。秦非已經提前等在了那里。數字在這一刻幾乎失去了意義。
秦非由衷稱贊:“不愧是賊,踩點的耐心好足。”秦非眸光微動。眼前這個存在,雖然擁有著和他前次曾見過的“祂”一樣的外表。
扎著小啾啾的黑發青年一耳刮子扇在孔思明臉上,聲音脆響。而現在,眼看他就要成功接觸到謎底。……
可米老鼠頭套的男人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瓦倫老頭生了會兒悶氣,還是從后面拖出一只木頭小凳子,丟在秦非面前:“諾!”秦非在這個副本里能夠停留的時間一共只剩下十四天了,他不可能在14天里一口氣從16歲長大到18歲。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
沒錯,那的確是一片樹林。秦非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嘴角向上勾起,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這一切的一切越發驗證了小秦剛才所說那番話的真實性。
彌羊:……???【生死危急時,亡靈復活夜,盡情展示吧,最精彩刺激的對抗類直播,盡在狼人社區!】現在弄得一毛積分不賺還倒賠一筆,心里不舒服先不說, 關鍵是他們實在賠不起啊。
那玩家在臺子上使勁地扭動著。可惜他今夜注定只能做老鼠。“這讓人怎么選啊?”蕭霄將冊子橫看豎看,最終得出結論,“就只能看眼緣唄。”
陶征回頭,雙眼頓時一亮:“來了!”“誒——”聞人黎明欲言又止地叫住他。薛驚奇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活動中心門口掀起了軒然大波。
作者感言
他怕萬一中途出什么意外,又會發生像之前刁明那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