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
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現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7月1日。
有小朋友?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
蕭霄瞠目結舌。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秦非卻并不慌張。
林業一怔。工作,工作!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號怎么賣?”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
但,十分荒唐的。“……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
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作者感言
撒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