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yè)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tǒng),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yè)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薛驚奇嘆了口氣。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
眾人面面相覷。
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彈幕沸騰一片。
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又是一個老熟人。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huán)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沒有系統(tǒng)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
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林業(yè)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但,實際上。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鬼女十分大方。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fā)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qū)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yè)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qū)里找點來錢的方法?”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小秦,人形移動bug!!”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幾個鬼也不在乎了。
秦非心中微動。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yī)務室。“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假如想規(guī)避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
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孫大哥和林業(yè)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fā)自內心的慶幸:
作者感言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